欧远摇头：“我从来没对来哥说过这样的话。”

助手对着他耳语几句，他的脸色微变，继而唇角泛起一丝得意。

“大少爷是个顶好的人，他本来在公司待得好好的，先生也夸他做得好，可小少爷事事不服气，和小少夫人经常在家里闹得不愉快，先生好几次还因此犯病……”

只见他咬紧牙，右手抓住左胳膊的断处，喀喀一扭，一张脸变成一张揉皱的纸。

好片刻，他才回过神来，隐入更深的角落之中，从餐厅后门出去了。

她这才慢吞吞坐起来，在睡裙外面加了一件厚睡衣。

“妍妍你怎么样，我已经让韩医生过来了。”他的神色还算镇定，但微微变调的声音出卖了他。

“妈，妈妈？”严妍推开房间门，只见严妈正准备躺上床休息。

“司俊风！”祁雪纯喝住他。

程奕鸣立即起身，推来轮椅让严妈坐上，出了屋子。

“我不是来跟你表决心的，但你能看到我的选择。就这样吧，再见。”秦乐说完就走了，毫不犹豫。

“我脸上有什么？”他挑眉。

“长进”这两个字，绝对是贬义词。

“刷牙洗脸，吃饭。”他离开房间，重回厨房去了。

“还馋人家做的点心呢，”严妍一笑，“他回自己老家去了。”

不错，他故意告诉她欧远的房子是左边，但她从锁孔的光亮程度判断出他骗了她。